郭绪栋

更新时间:2021-12-04 14:43

郭绪栋(1860~1925) 字梁丞,胶州城辛街人。幼年聪颖,中秀才后,常沉醉于兵家书籍研读中。

人物简介

郭绪栋(1860年1925年),字梁丞。胶州辛街(今胶州市中云街道办事处)人。郭绪栋幼年聪颖,勤学不懈。中秀才后,家境已颇为贫寒,乃开馆授徒,维持生计。但大志不移,常沉醉于兵家书籍的研读中。光绪年间的一个秋天,郭绪栋赴济南乡试落第,闲游时,结识了山东巡抚张曜之子,被引见于张曜。张曜试其才,委以嵩武军中营文案职。后升为武卫右军文案。1894年中日甲午战争爆发,郭绪栋临阵处理军务,经常出入于枪林弹雨中,而神志镇定,履危险如平时,办文案头头是道。战后,被调任天津巡警总局文案,后担任陆军第二十三师书记官。民国初年,提任济南商埠局局长兼市政公所总办。

郭绪栋在天津巡警总局处理文案时,发现杂役兵吴佩孚满腹经纶,举止大方,抱负不凡,同情其穷困潦倒,落魄津门,重其才,常招来帮理案牍。后又保荐吴佩孚入保定军校深造。1921年吴佩孚任直鲁豫巡阅副使,不忘知遇之恩,聘郭绪栋为秘书长,重其才能,以师尊之,依为臂膀。郭绪栋深为感激,忠心尽职。1922年,直奉两系军阀展开混战。郭绪栋随吴佩孚左右参战,运筹帷幄,多所建树。事定之后,郭绪栋被任命为济南道尹,因吴佩孚极力挽留而未赴任。

1924年冬,郭绪栋请假回家为母亲祝寿,看到老母年高,想在家侍奉,不再为官。但是吴佩孚接连来电,催促他回洛阳供职。当时郭绪栋因积劳患痰喘已休养,可是想到与吴佩孚的交往,遂带病归队。

1925年,郭绪栋在洛阳病故。吴佩孚向北京政府上报了郭绪栋的功绩,照陆军上将例给予抚恤。

生平

1860年出生,胶州辛街(今胶州市中云街道办事处)人。1894年甲午战争爆发后,被调任天津巡警总局文案,后任陆军第二十三师书记官。

民国初年,提任济南商埠局局长兼市政公所总办。

1921年吴佩孚任直鲁豫巡阅副使,聘郭绪栋为秘书长。

1922年直奉两系军阀混战,随吴佩孚左右参战,多所建树。

1925年,上任山东省长前,于洛阳病故。直系军阀山东省长,授陆军上将衔。

和吴佩孚

吴佩孚孤标傲世,但他有一个特点,滴水之恩,当涌泉相报。他有个知己叫郭绪栋,山东胶县人氏,是个 不第秀才。当年吴佩孚刚进兵营当传令兵时,郭绪栋是文案师爷,也算是吴的上司了。有一天他让吴佩孚送一件公文,吴随便一翻,嘴里咕哝着:“这个典故用错了。”郭绪栋一惊:“这个丘八能懂什么?”他半生气半带疑惑地问:“你说我错在哪里?”吴佩孚侃侃而谈,引经据典,郭绪栋暗叫一声“惭愧”,见对面站着的吴佩孚一副怯怯的书生模样,不禁好奇地问:“你念过书?考过科举?”吴佩孚实话实说。 郭绪栋又在心里叫了声“惭愧。”他不禁叹息说:“人说秀才遇见兵,我是在兵里头遇了秀才,我还是不第秀才,好意思叫你做我的下人吗?”他又叹了口气,“枳棘非栖凤之地,我得替你想想出路。”于是他向上司曹锟大大吹嘘了一番,说吴佩孚是人中龙凤,前途不可限量,这才保送他进了武备学堂,成就了吴佩孚飞黄腾达之路。

投桃报李,吴佩孚得意之后没忘了郭绪栋,几次促其出山,曰:“苟富贵,勿相忘。”郭绪栋就是不为所动,因为他有阿芙蓉瘾,而吴佩孚是厉行禁烟的,所以预先声明,官可以不做,烟却是万万不能戒。吴佩孚哈哈大笑:“虽说是军令如山,但那不是对郭先生的,我现在就下一道手令,自我吴佩孚以下,凡吸鸦片者依律处罚,惟郭公可以过瘾。”

于是郭绪栋来了,吴佩孚封了他一个秘书长之职,只是他这个秘书长不谋一策,不出一力,每日只在八大处闲坐谈天,吴佩孚任其逍遥,但郭仍是不满意,闲极思动,说是要衣锦还乡,于是向吴佩孚提起。郭绪栋话一出口,就把周围人吓了一跳,要知道吴佩孚为什么能在当时赢得名声?就在于他的操守廉洁,从来不任用私人,惟才是举。他的夫人有一次向他保荐一位亲戚,他眼一斜:“你以为一人得道,鸡犬升天呢。”恰在此时,他的侄儿吴道云推门而入,因为多年勤勉,刚刚由马弁升了副官,特地来谢恩,却被吴夫人一把抢过委任状,撕得粉碎,啐了一口:“你还做你的马弁去吧。”她转过脸,责问丈夫,“为什么我的亲戚不能做官,你的亲戚能做官?难道侄儿不算私人?”吴佩孚怔了怔,大笑道:“你说得对,侄儿确是私人,我犯了规矩了。”说着拿起笔,下了一道手谕:“天、孚、道、云、龙,五世永不叙用。”这五个字都是蓬莱吴姓一系,把自己亲戚攀附之路给堵死了。

袁世凯死后,段祺瑞成了北京政府的当家人,负责组织内阁,任国务总理,黎元洪则继任为大总统,不过,他这个大总统当得很不痛快,要看段祺瑞的眼色行事,在讨论内阁班子时,黎元洪只提了一个条件,谁干秘书长都无妨,但徐树铮不能干。段祺瑞歪着头问:“为什么?”

“我有点怕他。”黎元洪实话实说,他忘不了当年徐树铮用枪顶着他离开武昌的那副凶神恶煞样,如果此人做了秘书长,黎元洪就少不了要与他打交道。想到这里,他脑袋都大了。

段祺瑞哈哈大笑:“徐树铮是有点性子急,但为人直爽,军人脾气嘛,大总统不必与之计较。”见黎元洪还要 嗦,他有点不耐烦了,“黎大总统大概也听说过,当初为了小徐子,我段某人连袁项城也照样得罪。如果你实在容不下小徐子,这个总统不当也罢。”

这叫什么话?段祺瑞也未免太霸道,太蛮横了。黎元洪气得直哆嗦,但他得忍着,北京政府是北洋系的天下,而段祺瑞是北洋系的领袖,若是他一翻脸,黎元洪这个总统怕是一天也坐不稳。与徐树铮共事那是活受罪,哪里有个上下之分,倒好像徐树铮是黎大总统的上司,颐指气使的,有一次拿去一份人事任免名单,黎元洪也就是多瞧了一眼,他已经不耐烦了:“这是急办的事,快盖章签字,不要磨蹭。”

黎元洪脾气再好,也受不了这样的轻慢,当时就拍案而起,找段祺瑞诉苦。谁知段祺瑞只是淡淡一笑:“大总统不必为这些小事计较,现在国家不是提倡提高办事效率吗,都像徐秘书长这样做,要免去多少扯皮现象。”

黎元洪苦笑了笑,“似段总理这样一味纵容徐树铮,怕是今后要捅出大娄子的。”

黎元洪的告诫,段祺瑞却无动于衷。得罪了黎元洪不要紧,反正他手上无兵无勇,就是后来闹翻了,也照样给段祺瑞摆平;但得罪了吴佩孚这样的实力派,就不好收拾了,后来段祺瑞就是被吴玉帅给赶下台的。

说起吴佩孚,本来与段祺瑞也有一段师生之谊,吴佩孚是从武备学堂出来的,段祺瑞是那所学堂的校长,但两人那时地位隔得太远,段祺瑞还没有注意到这位未来的常胜将军。

吴佩孚引起段祺瑞注意,还是因为段祺瑞与郭绪栋有过一席交谈,这个姓郭的是山东一位隐士,与北洋军中上层人士多有来往,据说很识人,就是他向曹锟推荐吴佩孚的。“听说先生对曹三手下的那位吴标统很推许,说他是潜龙在渊,总有一日一飞冲天,可有这事?”

郭绪栋点点头:“确有此事,环顾北洋将领,无出吴佩孚其右者。”

“比我手下的小徐子如何?”段祺瑞总认为徐树铮有经天纬地之才。

“各有千秋,论心计,论手段毒辣,论纵横捭阖,小徐子要高一筹;但论行军布阵,进退攻守,吴佩孚强他多矣,两个人对主子也都是忠心耿耿,但总的来说,吴佩孚乃堂堂正正做人,小徐子爱走极端,更偏激一些,说句不好听的话,有点像死去的袁项城。”

“我看那个吴佩孚今天也没干出什么名堂。”段祺瑞有点为徐树铮鸣不平。

“我替吴佩孚看过相了,他在四十岁以前坎坎坷坷,四十岁一过,就要出人头地。”郭绪栋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。

这次谈话后不久,段祺瑞就找到曹锟,说是向曹三要一样东西。“段大人看中的,尽管拿。”曹锟巴结段祺瑞还来不及呢。“我不要你金银财宝,我只要你手下的一位小团长。”段祺瑞点明了来意。

没想到刚才说得好好的曹三立刻翻脸,他问段祺瑞:“当年袁世凯向段大人要小徐子,你为什么不给?”

段祺瑞打个哈哈,他知道曹三贪财,因此预先声明,因为最近要举行秋操,他忙不过来,只是暂调吴佩孚,忙过这一阵子就归还,不用担心他抢人才。接着说:“最近,政府里刚从国外进来了一批军火,这北洋六镇个个伸手,我也不知道该分给哪家,曹三你看看谁最缺?”

这分明是话中有话,拿军火换吴佩孚,曹三立刻动了心,他也变了口气:“说定了,那个姓吴的只是借用,到时得还给我的。”听说吴佩孚将要改换门庭,郭绪栋向段祺瑞进言,“吴子玉确是个人才,但他不适合你段大人,他在你这里要受委屈的。”“你说我嫉贤妒能?”这话段祺瑞不爱听,难道他不如曹三。“曹三和段大人相差不可以道里计,说句不好听的话,曹三为人贪鄙,没有主见,处事圆滑,但也正因为此,他什么都由着吴佩孚。段大人眼里揉不得沙子,性格刚烈,这和吴佩孚的性子倒相似,你们两人在一起共事,怕是要磕磕绊绊的。”

郭绪栋提出衣锦还乡后,他却连连点头说:“这事好办。”没有几天,北京政府下文任命郭绪栋为山东盐运使,这可是个一等一的肥缺,但郭绪栋噘着嘴向吴佩孚道:“你自己高高在上,难道我就不够当一任省长?”

吴佩孚连连骂自己糊涂,他说老哥你莫动气,我现在就向曹三哥说,让你过一把省长瘾。好叹气的郭绪栋又叹了一口气:“老弟你听我说,我不做省长则已,要做就得做山东省长,让我在家乡露露脸,死亦无憾。”吴佩孚倒抽一口凉气,这现任山东省长熊炳琦就是曹锟的参谋长,难道他的参谋长不配做省长,得改用我的秘书长去做?郭绪栋才不顾吴佩孚为难呢,只是冷冷道:“我不过随便说说,听不听由你。”

吴佩孚却将这事记在了心上,费时达六个月,软磨硬泡,终于将山东省长一职送给了郭绪栋,只是郭大先生没有做省长的命。这时他已经病入膏肓,只有出的气,没有进的气,当吴佩孚欣然报命之际,他已经伸腿死了,这让吴佩孚内心大痛,临棺而哭,亲撰挽联曰:

“公而无私,国而忘家,弃下老母孤儿,有我完全担责任;

义则为师,情则为友,嗣后军谋邦政,无君谁与共艰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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